作者: 二朵
主角: 鹿青棠,少年,宁厌
分类: 豪门总裁,现代言情,霸总,宠妻,女强,天才,甜宠,虐渣,强强,打脸,双洁,1v1,真假千金
第1章
“第一次?”
奢华的欧式古典大床上,鹿青棠单膝横叉在少年双腿间,双手强势地将对方按在床头。
身着雪白睡袍的少年微仰着头,修长的身体被迫弯折成一个脆弱的弧度。
他雾蒙蒙的桃花眼看着身上入室劫色的“女色狼”,雪白的脸颊透着浅浅的粉,乖巧地点了下头。
鹿青棠大眼一亮,身体前倾,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少年身上,用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语气,引诱道,“姐姐也没有睡过男人,跟姐姐睡一觉,好不好?”
少年长长的眼睫抖动着,眉目精致,唇红齿白,微长的黑发垂在肩头,整个人如同一朵颤巍巍生长在寒冬中的小白花,既脆弱又可怜,看着便令人心生无限怜爱,羞怯地道,“姐姐,我们可以先从谈恋爱开始……”
没有表白恋爱,一上来就脱衣服睡觉,怎么听都像是某种“提了裙子就不认账”的渣女发言!
鹿青棠心虚。
她也不想这么没风度没节操地对待美人。
问题是她遭了暗算,再不找个男人,就要嘎掉了!
鹿青棠洁癖成性,极端挑剔,还是个颜控。
这个世界上,绝大多数男人,都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。
像身下这么秀色可餐、纯情美好的“小奶狗”,鹿青棠过往二十三年,更是第一次遇到。
错过了这个,可就不会再有下一个这么乖这么好看的了!
为了小命着想,鹿青棠只能忍着羞耻心跟负罪感,做一次“先上车后补票”的渣女!
鹿青棠忍着身体里涌上的阵阵潮热,耐着性子,继续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排除后顾之忧,“谈过恋爱吗?”
少年漆黑的眼睛透着股沉醉的糜丽,视线恍若实质般,一一划过少女清冷娇美的脸庞,包裹在黑色长裙下青涩诱人的身材……唇角勾起一个极具煽动韵味的弧度,“没有。”
鹿青棠双眼泛起湿气,呼吸微促,强大的理智被体内的药性冲击地岌岌可危。
她晃了晃脑袋,竭力摁耐住想要“霸王硬上弓”的冲动,轻声问,“未婚妻?白月光?朱砂痣?暗恋对象?”
少年察觉到两人相贴的地方,少女皮肤上异于常人的滚烫体温,笑容更艳了,“都没有呢。”
鹿青棠深吸一口气,低下头,在少年玫瑰色的唇瓣上,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下。
“有讨厌的感觉吗?”
少年先是怔住了,紧接着“砰”的一声,白到剔透的脸颊,霎时间透出了桃花般的粉红。
他羞涩地垂了垂眼睫,心脏砰砰乱跳,旖旎又开心地道,“……不。”
好……好喜欢!!!
鹿青棠挣扎于放纵与清醒边缘的理智,伴随着少年这个“不”字,彻底断掉了。
她坐上少年的腰,双手捧着他的脸,用力地吻了上去,“放心,我一定对你负责!”
少年抬眼,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有丝涣散的双眼,声音沙哑,宛如裹了迷迭香的花蜜,“姐姐,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?”
鹿青棠本就中了药,被这声欲拒还休的“姐姐”一喊,更是整个身体都软了。
她遵循本能地咬上他的喉结,用尽最后一丝理智,温柔又郑重地许下承诺,“等将来,我一定三书六礼、三媒六聘、八抬大轿来娶你!”
少年不错眼地凝视了她许久,红唇渐渐弯了起来。
他伸出双手搂住鹿青棠的后背,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,仰起修长的颈项主动迎了上去,虔诚地献上了自己。
“那姐姐,给你……睡。”
——
一场酣畅淋漓的混乱过后,鹿青棠解了药性。
确定身边的少年沉沉睡了过去,鹿青棠打开戴在手腕上的通讯器,当看到地图上,那个正极速接近的小红点时,眼底闪过丝厉芒。
鹿青棠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横在腰上的手臂,悄无声息地下了床。
双脚甫一沾地,便是一阵虚软传来,鹿青棠毫无防备,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毯上。
初经人事的后遗症,让她忍不住“呜”了一声。
鹿青棠从前听说过,刚开荤的男人,比较不做人。
亲身经历过后,才知过来人诚不欺我。
明明她才是那个中了药的,但最后哭着求饶的人,也是她!
鹿青棠腰酸背痛地爬起来,捡起被少年随手扔到地上的裙子重新穿好,然后转身走回到床边,盯着床上尚且还在沉睡的少年看了起来。
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,眉眼弯出恬静的弧度,像是餐足后,正抱着心爱的人打盹。
通讯器里距离越来越近的小红点,催促着鹿青棠,必须马上离开。
一旦那人知道她来过这里,恐怕这座酒店的人,今晚都得死于非命。
鹿青棠盯着少年那张刻骨铭心的脸,犹豫片刻,最后从身上取出一枚雕刻着玫瑰冠冕的金色硬币,放在少年手心里,凑到他耳边,低声笑道,
“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,留给你当定情信物。”
“等我解决了麻烦,一定会回来娶你。”
她俯身,在少年的额头烙下一个温柔的吻,“乖,姐姐不是渣女,你醒了,可不许骂我。”
说完,鹿青棠最后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,将那张脸记在心底,转身拉开窗户,跟只灵巧的猫一样,从十几层高的酒店总统套房内,一跃而下。
在她转身那一刻,床上陷入沉睡的少年,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下,似是想要抓住什么。
白玉般精雕玉琢的手指,与鹿青棠的手,擦身而过。
鹿青棠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那一刻,沉睡中的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第2章
鹿青棠抓着钢丝绳索从酒店大楼轻巧落地,纤细高挑的身影一路疾行,最后藏身到了一处悬崖旁。
她躲在暗处,看着七八辆黑色的吉普车在距离酒店不远处的国道上停了下来。
几十个肤色不一的雇佣兵端着枪冲下来,无数把黑色的消音枪对准了这片地域的每一个角落。
车门落下,一个身着旗袍、容貌妩媚的女人走了出来,头顶上盘发的玉簪寒光凛冽。
她站在夜色中,冷漠地道,“大小姐,先生说了,只要您将东西交出来,所有的事情,他既往不咎!”
鹿青棠乌黑的眼睛闪烁着无机质般的冰冷。
她默数着敌人的数量跟武器,那张冷白秀美的小脸上,布满了阴寒犀利的杀气。
无边的深夜中,一片寂静无声。
女人艳丽的红唇勾了起来,语气阴冷,“先生有令,将大小姐带回去……不计死活!”
话音未落,鹿青棠顷刻间拔枪,“噗呲”一声洞穿了最近一个雇佣兵的眉心。
霎时间,这一整片地域,都被裹进了枪火弹药中。
砰!砰!砰!
鹿青棠丢掉打空子弹的枪,从袖中滑出一柄弹簧刀,狠狠刺穿了眼前敌人的喉咙。
她一脚将尸体踹出去,同时反手一刀,将身后偷袭的人捅了个对穿。
风吹过,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。
旗袍女人看着鹿青棠凶狠的杀招,冷笑一声,突然拎起一把狙击枪,对准了不远处的酒店,眼底迸发出毒蛇一样的狠毒,“大小姐,您若是不想连累无辜,还是束手就擒得好!”
鹿青棠瞳孔压紧,电石火花间停了手。
下一秒,她就被无数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头。
佣兵们让开一条路,旗袍女人走了出来,看着鹿青棠满身鲜血,狼狈虚弱的模样,脸上出现些许嘲弄,“大小姐,先生对您那般宠爱,您却背叛了他,他对您感到很失望。”
鹿青棠抬手按着心口,低低地咳出了几口血沫。
旗袍女人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,满怀恶意一笑,“不过先生说了,只要您乖乖将东西交出来,跟我们回去,他愿意再给您一次机会。”
鹿青棠抬起头,看向眼前的女人,从身上摸出一支金属注射管,握在手心里,嘴角勾起丝讥诮的笑容,“想要它是吗?”
女人看着那枚针剂,脸上瞬间流露出垂涎之色。
她正要吩咐人去将东西抢过来,却见鹿青棠突然抬手,在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中,将那枚针剂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。
现场气氛陡然凝固。
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鹿青棠,很多人连枪口都拿不太稳了。
冰冷的药水甫一入体,鹿青棠五脏六腑瞬间绞痛起来,她喘着气,轻蔑地冷笑道,“H国研究院的最高机密,M国花费重金求取购买,全世界仅此一支的顶级药剂……”
“哪怕你们现在杀了我,也不会再有第二支了!”
“钱没了,人也白死了,花费了这么大代价,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——”
鹿青棠黑眸冰冷,漂亮的小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。
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冷冷地注视着女人,仿佛透过她,看到了她身后那个人,嗤笑一声,毫不掩饰叛逆与挑衅,“一群卑鄙无耻的蠢货!”
女人眼睁睁地看着,他们花费了无数心血从京城研究院带出来的东西,就这么被鹿青棠给毁了,目眦欲裂,“给我杀了她!”
——
同一时刻,酒店里。
年龄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人,换了身名贵精细的纯黑色衬衫,肩宽腰细,身量欣长,大约是衣服穿的急,剪裁得体的领口少扣了两颗扣子,冷白修长的颈项上,隐约可见几道暧昧的红痕。
他叠着修长的双腿,优雅地坐在沙发上,浑身上下都是久居上位的矜贵与散漫。
黑发下那双黑到毫无杂质的桃花眼,俯视着面前一堆人,脸上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,语气中却无丝毫笑意,
“你们是在告诉我,监控里什么都没查到?”
距离最近的人,惶恐到瞬间跪地,“少爷饶命!所有的监控我们都细细排查过了,的确没有看到……”
任何女人出现在这座酒店里!
因为宁家这位少爷情况特殊,但凡他所在的地方,从来都是严防死守。
别说女人了,便是连只母蚊子,都很难飞进来。
谁也不知道,这位少爷为何会突然大半夜快速走出房间,冷着脸命令他们查监控,找一个女人!
宁厌轻笑一声,用一种轻慢嘲弄的语气,风度翩翩地问,“那半夜闯进房间里,强睡了我的女人,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?”
此言一出,现场陡然陷入死一般的死寂。
一干人睁大眼睛,直愣愣地看着男人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蛋,惊恐到牙齿打颤。
少爷的房间进了女人,那个女人还将他给睡了!
一干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绝望起来。
就在所有人胆战心惊地,以为这位爷会震怒到杀人时,却见那位方才还在指控自己被人强睡了的男人,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凉薄灿烂的笑容来。
那双妖艳凉薄的桃花眼里,透着与生俱来的偏执与强势,语气冰冷,“宁家未来的太子妃,还不快去找?”
“万一她是揣着球跑得……”
讥诮凉薄的话语,落在旁人耳中,却似是含了丝若有若无的宠溺与期待。
现场所有人都被骇得倒抽一口凉气,霎时间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。
数百辆黑色的豪车以酒店为中心,飞速朝着四面八方散去。
宁厌唇角挂着丝嘲弄的笑,起身回到房间。
看着雪白的床单上,那一抹刺眼的鲜红,微微眯了眯眼睛。
凌乱的床铺,身体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抓痕跟咬痕,鼻息间残留的香气,以及——
宁厌低头,看着手心里那枚凭空出现的金色硬币。
所有的一切,都向他昭示了一个事实。
他今晚确确实实,被一个女人给睡了!
宁厌看着硬币上,那个巨大的、明晃晃金灿灿的“1”,舌尖抵了下牙齿,轻佻又危险地笑起来。
手指轻轻一弹,纯金色的硬币被抛上了半空。
叮——
宁厌站在阳台上,视线透过冰冷的玻璃窗,越过城市灯海,看向漆黑的地平线尽头,眼底尽是冰冷与暴戾,嗤笑一声,“蠢货!”
他不过就是沉睡了那么一会儿,他身体里那个白痴,竟然就这么让人给嫖了!
嫖了不算,竟然还让对方给跑了……
男人白皙修长的手,精准无误地接住了落下的金币,俯视着脚下的秦城,脸上尽是轻蔑与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