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佚名
主角: 阮梨,楚渊
分类: 青春甜宠
三月,南城刚下过一场雨,空气有点潮湿,拂过的清风带着春意。
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坐落于深山处,云雾缭绕,宛如仙府。
郁郁葱葱的树滴落着雨珠,忽而,噗通一声,一抹身影从上面掉下来,不算太高,只是阮梨体弱多病,直接痛晕过去。
一只可爱的布偶猫在她怀里喵呜和个不停,伸出舌头舔了舔阮梨白皙脸颊,用小脑袋去蹭她。
陈姨来寻她,看到这一幕,吓得花颜失色,“梨小姐,醒醒……”
奈何,人怎么都叫不醒,她把人抱起来回了屋里,吩咐跟来的下人:“备车,送小姐去医院,还有,通知夫人。”
……
东陵医院。
急诊部的护士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阮梨,一不小心看痴了眼。
真,真好看。
不过,她黛眉紧皱,额头冒着冷汗,手揪着被子,被梦魇缠身。
小护士看了,心揪了起来,梦见什么了呢?怕成这样。
小护士拿出纸巾,想要替她擦擦汗,昏睡不醒的美人睁开了双眼。
一双桃花眼,干净纯粹的像被雨水洗礼过的清泉,此时,眼里水波盈盈,透着一缕惊慌。
“小姑娘,你醒了。”
“恩……”
“别怕,这里是医院。”
阮梨扯了一抹笑,她眉眼里里的愁绪未散。
她总是梦到自己被卷入楚家纷争中,被人从万丈高楼推下,摔的粉身碎骨,血肉模糊。
她这么漂亮,这么年轻,怎么能死的这么憋屈?
只是,这个梦魇缠了她多年,近来愈发频繁,每次入睡,总会梦到。
阮梨不是楚家人,但因为姨嫁入楚家的缘故,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她跟着姨寄住在了楚家。
她对于楚家的局势多少有所了解,南城低调的豪门大户,势力却错综复杂。
南城那些大佬见到楚家人,都得客客气气,礼让三分。
局势本就水深火热,随着楚家大少爷楚渊从国外回来,情势更加压抑。
不过,人虽然回国,但听姨说,他好似是那个唯一不稀罕楚家万千家产,一直独善其身的例外。
“小姐,喝点水,医生很快来了,你忍着点啊~”阿姨端来一杯水,说。
阮梨心不在焉的嗯一声,她动了动腿,似是扯到了伤口,痛的她脸又苍白了几分。
本就体质虚弱,这一摔,伤筋动骨,学校那边,估计姨又不让去了。
这时,有人喊,“楚医生来了,麻烦让让。”
楚医生?
是楚渊啊。
他是心脏科的主治医师,怎么会来急诊部?
护士们每次见到楚渊,总会被他给惊艳到。
楚渊身穿着白色大褂,黑色短发被梳理的整洁,胸前口袋放着一支钢笔。
他眉眼深刻,线条漂亮的像是艺术家精心雕琢出来的,鼻梁高挺,唇色偏淡。
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质,君子如兰,他像幽夜里盛放的兰花,只可远观,不可亵玩。
给人的直观感受就是,他不食人间烟火,和世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。
围在病床周围的下人跟保镖通通让了道。
他们在见到所谓的楚医生真面目后,他们开始交头接耳。
“是大少爷。”
“我去,大少爷长的真帅。”
“话说大少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楚家啊?”
“听说大少爷对争家产没兴趣,要不然就不会当医生还常年不回家了。”
……
阮梨看到他,目光直勾勾的,没有挪开。
下人们的声音虽然小,但她听的清清楚楚。
面前的男人,是楚家长子,楚渊。
男人长的高,她坐在病床上,仰着头,不会儿就有点酸了。
在她的注视下,楚渊走近,坐在病床上的小姑娘,乌发披落,白色长裙沾着污泥,冰肌玉骨,手臂,膝盖,多处受伤。
她被送到医院不久,医院里就传开了,说急诊部送来了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,艳若桃李,惊为天人。
之后,他就收到了二叔娶的最后一任太太打来的电话:“阿渊,麻烦你一件事,梨梨被送到东陵医院,我实在不放心,你帮我看看她,成吗?”
楚渊嗓音清冷:“阮梨?”
“嗯。”她点头。
“头晕吗?”
“有点。”
护士就道:“楚医生,阮小姐的脑ct已经做了,不过报告还没出。”
“催一下。”
“我现在去。”
楚渊淡淡看着阮梨:“先处理你腿上的伤口,自己把裙摆撩起来。”
楚渊话落,拿起放在推车上的一次性的手套。
阮梨把裙摆往上撩了一些,盖在她小腿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,露出一双细长的腿,白的发光,一双足莲生的小巧,脚趾甲粉嫩。
护士的推车里放有消毒水,镊子,棉签之类的。
阮梨舔了舔唇,眸里水光盈盈,葱葱玉指拽着他的衣服:“楚医生,我怕痛,你轻一点。”
嗓音绵绵软软,旁人听了只觉得耳根一酥,真是不止人美,声音还很清甜。
楚渊抽回衣服,面不改色:“我再轻,你还是会痛,伤口里的脏东西不少,避免感染,得清除干净。”
“会留疤吗?”
“不会。”
消毒水落到伤口的的时候,刺激的阮梨咬着唇,泪滴滴落在白色裙子上,她手攥的紧紧,下一秒似乎就要再次晕厥过去。
她下意识的收回腿,楚渊握住,不让她动分毫。
“别乱动。”
“疼……”
“忍着。”
没有丝毫怜惜。
阮梨表示:她一点不想忍,忍不了,她就是要哭。
等处理完腿上和手上的伤口,裙子已经被她的眼泪哭湿了大半。
陈姨见了心疼不已,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:“小姐,你下次可不要爬树了。”
阮梨哭累了,根本不想说话,只是抽噎着,一双桃花眼哭的红肿。
她没想这么娇气,可是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,想不娇气都难。
“张嘴。”楚渊开口。
阮梨下意识地就张开了。
嘴里多出一颗糖,橙子味的甜在她唇齿里蔓延开来。
是一颗软糖,很好吃,她三两下吃完了,吃完后,意犹未尽,舔了舔唇。
陈姨见状:“大少……楚医生,梨小姐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楚渊问:“她从小就这么爱哭?”
陈姨拘谨的:“倒不是,梨小姐只有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才喜欢哭。”
楚渊没有再问。
阮梨眨着湿漉漉的眼睫毛,“谢谢楚医生的糖。”顿了顿,她问,“你还有吗?”